九初见霜

434反乌托邦志愿者

 

【祺鑫】你是答案

【跨年的时候写的,只发了微博忘记发lof了,补一下】


小丁第一人称,

他的第一人称我是第一次写,其实不太了解他,不要骂人,

一个速打,是我澎湃的表达欲,随便看看。

空气中交会的眼神属于他们,OOC与过度解读属于我。


*看完最后一句记得再回来看一眼标题







今天不是我第一次参加跨年演唱会,远远不如去年那次紧张与焦虑,但这其中其实牵扯了不少纠缠不清的情绪,毕竟身边的人和上次不同了,因此我再一次站上这个舞台,在彩排候场时听到主持人熟悉的声音,一瞬间觉得有些时空交错的荒诞感。


于是我走神了一秒钟。


就算是这一秒,也没能被马嘉祺放过——他总能迅速而准确地捕捉到我踌躇不前或自我怀疑的时刻,然后给我一些令人快慰的答案,某种程度上而言这类精神上的交流与支撑,让我获得了更多动力。


你咋了啊,马嘉祺用手肘怼了怼我的蝴蝶骨,问我,因为马上就要上台彩排,他刚开过嗓,说话时也带着点他唱歌时惯用的鼻腔共鸣,声音清朗而柔软,像掉进棉花糖的月光,特别好听。


没咋啊。我确实是比较争强好胜,也有些作为队长的自负心,于是我迅速展开一段伪装,装作若无其事,并且习惯性地转身膝盖蓄力伸展手臂挂在了马嘉祺身上——我真的很喜欢挂在他身上,一半是因为马嘉祺总不会推开我,另一半是因为……因为我不管,我就是要挂在他身上。


诶诶诶衣服衣服,我的小祖宗,这是要上台的衣服。尽管马嘉祺现在如大敌当前一般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们俩的衣服,小眼睛转来转去大概是在思考一个合理的理由怎么应付服装师姐姐等会儿看到这样的作案现场可能产生的质问,但他还是没有把我从身上扒下去,只是用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后颈。


我尚且没有来得及体会他轻拍我后颈的动作究竟是催促我尽快结束这一次的人形挂件行为,还是由于刚才他从空气的缝隙中捕捉到了我那一厘米的茫然于是在用他的方式给予我答案,因为我突然发现他今天的香水还蛮好闻的。


湿润的竹叶从演出服的织物气味和发胶的甜腻中氤氲着渗透出来,虽然我对香水没有太多研究,但我确认这个味道我还没在马嘉祺身上闻到过,于是我收紧手臂伸着脖子想凑近一点去闻。


大哥大哥,过了啊,再近就要上新闻了。一旦马嘉祺的声音中透露出这种不怀好意的笑,我就知道他又开始有动作了,他又想把我戳到炸毛然后跑回来哄我,我都不想说他,想引起我的注意也可以换一种不那么小学鸡的方法。


但为什么每次我还是好配合他?


你今天的香水还蛮好闻的嘛,我一边从他身上跳下来,一边赞美着他今天这款新的香水。因为他上次的那个实在是太难闻了,一股子中药和人参味儿,我被他熏到整个晚上眼前都是黑的。


因为上次我喷雪白龙胆你不是说不好闻嘛,一整天的脸色都像吃了芹菜一样,他还有点委屈的样子,扒开袖子闻了闻自己的手腕,说,这个你应该不会觉得难闻了吧。


还行吧,有点长进。


当我想通这回事其实是马嘉祺因为我不喜欢而换掉一款香水的时候,我的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其实这也顺理成章,因为他一直是一个非常愿意去考虑别人感受的人,包括有时候一些我毫无来由的好胜心和任性他都全盘接受了,并且递还给我的永远是温柔与理解。


温柔一天两天其实不难,但这样长久与绵密的温柔,似乎只有马嘉祺,他总是这样,做尽了一切温柔的事,却从来不做「温柔」。


我听到导演提醒着我们准备上台彩排,我尽量把每次彩排都当作正式舞台一样认真对待,这种谨慎让我能够获得多一点的安全感与自信,于是我伸出手习惯性地和马嘉祺撞了撞拳头,我听到正在舞台上的梁静茹唱着,


「我爱不爱你,爱久见人心。」





彩排结束之后我们回到休息室,马嘉祺被我压皱的衣服躲过了服装师姐姐的眼睛,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窝在沙发里,戴上耳机,打算抽空睡个二十分钟。


但他闭上眼睛没多久,突然又坐了起来,向我招手,完了又拍一拍身边的位置。


你干嘛,要叫哥好好叫,我不是你招之即来的马小柴。但我还是从善如流,坐到了他旁边。


我突然发现这么睡头发会被压到,他说完就扳正我的肩膀,熟练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进入了睡眠状态,并且递了一只耳机给我,妄图用分享歌单的形式贿赂我当他的枕头。


马嘉祺是不是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过算了,看在他最近睡眠不好的份上,让他枕着睡一会儿也不是不行,毕竟他睡觉睡不着的时候也还是我陪着他聊天。


因为他确实不是外人。


我戴上他分给我的一半耳机,马嘉祺补眠喜欢听摇滚,这个我是知道的,他今天在听的是Oasis。我踩着英摇的鼓点,看着靠在我肩膀上眯缝着眼睛的马嘉祺,感受着他因为进入睡眠而逐渐平缓的呼吸,躲避着他抹过发胶却仍然柔软的头发戳刺在我颈间的痒。


大概是瞌睡会传染的缘故,我也有些困了,我迷迷瞪瞪之间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我看着我脑内的场景不断变换,过去与现实反复交织。


我过去几年里,经历过很多次将出道而未出道的时刻,这些时刻中我总是自我怀疑的,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扮演的似乎是被保护的角色,是师兄们可爱的小师弟,是乖巧软萌的程程,是被哄着宠着的,我好像不需要特别优秀出挑,只要站在那里负责好看和可爱就够了,这样的设定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但当我经历了一部分离别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条路仿佛比我想象的更艰难一些,我必须经受一些没有归期的分离,以及一些残酷而决绝的选择和放弃。


当我从眼泪中上岸的时候,我发现身边的同期练习生都比我小,角色调换,我成为了保护者,于是我开始迅速长大,我开始玩儿了命地学跳舞,开始学会鼓励与支持身边的朋友、学着承担责任,开始接受这个「大哥」的设定,我从哥哥们身边的程程变成了小崽子们口中的老丁。


我没得选择。


自我怀疑循环往复,像正弦函数一样以波峰和波谷的形式缠绕着我的生活,而马嘉祺正好出现在一个螺旋式上升的波峰时刻。


说来也奇怪,我们俩几乎没有初见的尴尬记忆,没有没话找话的时刻,没有缓慢建立信任与默契的过程,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身边了,以陪伴与分担的姿态。


我虽然不清楚对于马嘉祺而言,我的存在是否具有一些特殊意义,但于我而言,他是我的底气。他的存在甚至让我唱歌都敢更大声了,唱错了也没关系,反正还有马嘉祺。


马嘉祺给了我一个「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的可能性,他给了我可以喘息的空隙、可以选择是否要承担的机会。我曾经是被保护的程程,后来是练习生们的大哥老丁,现在是队友们的台风少年团队长,而我只有在马嘉祺面前,是他的阿程。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好好地枕在我肩窝里睡得不省人事的马嘉祺突然哼唧出了声。


你干嘛,你醒了吗,我低头去看他的脸,想借此确认他究竟是醒了还是睡得断片儿在跟我撒娇,但他眼睛还是闭着的,虽说马嘉祺醒了还装睡并且哼哼唧唧撒娇的作案记录在我这里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我总是在想,万一他是真的没醒呢,他睡眠不好,醒了之后重新入睡又要好久,所以我每次都由着他。


事实证明他这次不是恃睡撒娇,真的是半梦半醒,因为跨年演唱会开始前我叫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像车祸后醒来的向横,甚至看起来比向横还迷糊。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我看着迷迷瞪瞪的马嘉祺,恶向胆边生,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看到马嘉祺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理我的样子,拍了拍裤子准备起来整理妆发。


向横你失忆了吗,我是林说啊,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我装作焦急的样子。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是简亓,他说完把外套里面的衬衫领子翻起来,看见没,我的高领毛衣。

他说完我愣了三秒钟,然后我们一起笑倒在沙发上,笑声此起彼伏引人侧目,旁边啃着苹果看动画片儿的耀文都抬起了头,然后用习以为常的目光感受了一下我们之间的氛围,又平淡地回到了动画片的世界。


我们俩的情景喜剧以平均每两小时的频率反复上演,导演编剧演员甚至罐头笑声都是我们俩,起初他们看到还会不知所措地盯着我们,现在已经非常习惯了,当然起初我看到马嘉祺笑着的样子争分夺秒地掏出手机拍摄表情包,现在我也已经非常习惯了,他的每一帧都是表情包,根本不用我拍。


这一时段的情景喜剧播出结束之后,我们俩分别被发型姐姐和化妆姐姐拉去整理造型,准备接下来的表演。


我想到今晚两首歌都是要开麦的,有一些些紧张,虽然马嘉祺已经安慰鼓励过我一百次了,但我还是有些不安,尤其是那首致青春,是第一次现场表演,于是我又偷偷摸摸蹭到马嘉祺身边。


没事,你别紧张了,练过这么多次了还能唱错吗,你真的要对唱歌自信一点,你没那么不行,他的安慰永远像ATM机一样,24小时营业随到随有,从不歇业。


你唱歌其实也是有优势的,这个优势就在于你有我这么一个优秀的主唱。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他要是能少嘴贱两句我可能会更开心。


是吧,我的队长?马嘉祺整理好了发型,把脸凑到我面前,我看他是来找打的,他最近在生命的边缘试探过很多次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团究竟是谁说了算。


哎呀——逗你玩的,你放轻松一点,别撅着个嘴,他伸手戳了戳我的脸。


好嘛,这又是一次马嘉祺犯蠢的吸引,我看出来了。


但我上了舞台之后,确实是不紧张的。狼少年表演过很多次,平时训练的时候我们也是按照舞台开麦的标准放开了嗓子唱的,不过我能够从耳返里听他声音的次数很少,我总觉得他比彩排的时候唱得更好了,或者说他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唱得更好。


他唱歌可真好听啊,大概我得承认,我唱歌的优势确实在于有他吧。


唱完狼少年,是致青春。说到致青春这首歌,马嘉祺真的特别嫌弃,他总说土嗨,像广场舞曲,但我觉得其实也还好,也没那么难听吧,大家一起蹦蹦跳跳的,蛮热闹。


上台之前老师嘱咐我们,这首歌要表演得嗨一点,大家快快乐乐的,都兴奋起来。


但我觉得我可能过于兴奋了,导致我的内心流露稍微有点过度,因为我在唱到“我最爱的人啊,都去哪里呀“的时候,没忍住,瞟了马嘉祺一眼。


但我必须说,这完全是我无意识的动作,我只是唱到了“我最爱的人”,大脑就急速反应我最爱的人到底是谁,然后操纵着我看向了那个方向。我迅速意识到了这件事,于是收回了视线,但我不知道这一瞥在镜头里究竟会不会很明显,明显到要上新闻的那种程度,因此还是有三拍的时间在偷偷慌张。


可我迅速释然了,因为下一句就是“我最好的兄弟,还在我身旁”,我每次唱到这一句的时候都特别有底气,因为我最好的兄弟真的就在我身旁,于是我唱“我最好的兄弟”,坦坦荡荡地回头看了一眼马嘉祺,然后盯着镜头大刀阔斧地唱着“还在我身旁”。


我太想骄傲地告诉全世界了,你们快看,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就在我旁边,他是唱歌最好听的16岁男孩儿,是全宇宙最最温柔的朋友,是一直支持着我陪伴着我的队友,也是会在我自我怀疑时永远相信我的挚友,是我在告别了无数个错误的人之后伴随着期待而来的对的人,但他也会因为我舍不得吵醒他而装睡向我撒娇,也会因为有些尴尬而在鼓励我之后嘴贱一两句,也会在关于人生有一些不确切的疑问时与我促膝长谈。


其实我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仍然盯着镜头,并没有回应我的眼神,但我没有一毫米的失望,因为在我视线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他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


「我最好的兄弟,你还在我身旁吧?」

「当然。」


我也曾真挚地思考过或者怀疑过,但我并没有能得到一个答案,他究竟是恰巧出现,还是「换别人就失去结局」,但我确信,现在在我身旁的、最好的兄弟是他,未来在我身旁的也会是他,我可以预想的是未来还会有更多让我无法解释的问题,可我知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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